风险投资人如何避免被明显的欺诈行为所欺骗

科技界仍在为加密货币交易所 FTX 的崩溃所震惊。与欺诈性生物技术公司 Theranos 的演员阵容不同，FTX 成功吸引了该领域许多据称最精明的投资者。所以当风险投资者和前对冲基金经理罗希特克里希南他提议写一篇关于风险投资家如何避免被像 FTX 这样的公司欺骗的帖子，我接受了他的邀请。这是一个很好的续集本·埃弗特 (Benn Eifert) 关于投资界的废话的帖子 .

Rohit 通常在博客上奇怪的循环佳能 ， 在哪里他曾经采访过我 .他在此表达的观点不一定反映 Noah Smith 或 Noahpinion 的观点。

我们生活在技术欺诈的黄金时代。当 Theranos 爆发时，投资圈内出现了很多含糊不清的声音，主要是为了指出沙山路的精明投资者并不在那些输得精光的人之列。当 WeWork 在被削减 80% 股份之前发布了一份绝对虚假的 IPO 招股说明书时，大多数人都说，嘿，这只是缺乏远见的愿景基金。

但是现在那座山上有第三个头，而且是最大的一个。 Theranos 只烧掉了 7 亿美元的投资者钱。 WeWork 的 Neumann 据说烧掉了大约 40 亿美元，但这大部分来自软银。 FTX 让这些相形见绌，焚毁了至少 20 亿美元的投资者。钱和另外 6-80 亿美元客户的钱在短短几个小时内。 FTX 及其首席执行官山姆·班克曼-弗里德 (Sam Bankman-Fried) 的奇异欺诈行为即将成为传奇，比安然更糟糕，比雷曼兄弟更快。

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它是布谷鸟的所有方式，有很多故事，我建议马特莱文 ,中潘 ,凯拉·斯坎伦 或者也许只是在推特上搜索并阅读直到你热血沸腾。最短的版本是 FTX 与其姊妹对冲基金有高度的乱伦关系，损失了绝对令人难以置信的数额，SBF 和团伙试图通过非法转移客户资金并使所有相关人员破产来弥补这一损失。虽然这忽略了巴哈马的 polycules 和 account hacks 和顶层公寓更性感的方面，但这仍然很糟糕。

但与其他崩溃不同的是，这似乎可能会摧毁其他多家公司，并创造一个2008时刻 对于加密货币，它曾经是 2 万亿美元的资产类别。更重要的是，弄清楚我们如何才能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是欺诈，因为这是人类操作系统的一部分，但至少让桌上最聪明的钱被凌乱的头发和工装短裤蒙骗了。

I. 问题：这是愚蠢的安然

淡马锡，在风险投资界并不为人所知，发表声明 在他们用 FTX 损失了 2.75 亿美元之后。它写得很仔细，措辞也很好，对实际出错的地方相当谨慎。

他们提到他们的风险敞口很小（占 AUM 的 0.09%），并且他们进行了大约 8 个月的广泛尽职调查，审计了财务报表，并进行了监管风险评估。

但最有趣的部分在这里：

由于我们仅持有 FTX 约 1% 的股份，因此我们没有董事会席位。然而，我们认真对待公司治理，定期与我们投资公司的董事会和管理层进行接触，并让他们对其公司的活动负责。

红杉资本在几只基金中损失了 2.14 亿美元，在他们的报告中也提到了致有限合伙人的信 他们进行了“广泛的研究和彻底的尽职调查”。一周后他们向LP道歉 在电话中说他们会做得更好，可能会使用 Big 4 来审计所有初创公司。我怀疑这是夸张，否则这是比疾病更愚蠢的药物。

不过，这些并不是孤立的判断错误。 FTX 的投资者名单是投资界的名人录 - 红杉资本、Paradigm、Thoma Bravo、Multicoin、软银、淡马锡、Lux、Insight、Tiger Global。

有趣的是，当 Theranos 发生时，引发了轩然大波的文章和愤怒的推文称几乎没有专业的创业投资者被卷入骗局。另一个典型代表 WeWork 与其说是一个骗局，倒不如说是一个美丽的以色列男人引诱了一个热爱科技的日本老男人。

Doug Leone 说得有道理观点 我在上面说的，风投们并不真正做法务会计。他们得到了一些经过审计的财务数据，看起来不错，但这是季度末的快照，所以他们为什么会知道发生了恶作剧！

但老实说，如果 VC有 被 Theranos 打败了，那会更有意义。比如 VC 知道什么需要多少血液来测试某样东西？当然这听起来不太正确（一滴血可进行 100 次测试！）有人说这是不可能的，但他们对所有事情都这么说！福尔摩斯来自斯坦福大学的教授在木板 ！那将是赔钱的一个很好的理由，而红杉资本的信将 100% 说到点子上。

但是交换？这不是一个未知的商业模式。法兰克福交易所已经运行了 4 个多世纪。我们知道这是如何运作的。我们知道经纪业务是如何运作的。当马特·莱文 (Matt Levine) 写到这有多疯狂时，他不需要，比如，研究深奥的密码学秘密。无论您是交易棒球卡、股票、货币还是加密货币，保证金贷款就是保证金贷款，费用就是费用。

他们是什么应该 但是已经知道基本的危险信号是什么——这家市值 250 亿美元的公司，所有账户都在 1 万亿美元，有一个真正的会计师吗？是否有实际的管理团队？他们有后台吗？他们知道他们有多少员工吗？他们是否聘请律师等专业服务来弄清楚如何构建公司结构迷宫？他们是否经常借几亿 美元给首席执行官？

当然，淡马锡没有获得董事会席位，但他们知道根本没有董事会吗？或者 Alameda 和 FTX 到底是如何交织在一起的，如果不是所有其他 130 个实体的话？问这些事情似乎是明智的，即使你只冒你资本的 0.09% 的风险。

这些不是您为了更快完成交易而跳过的深入详细的疯狂问题。作为一个因为那种愚蠢而失去交易的人来说，这是另一个层面。我有过投资，我们要求公司完成审计作为回合要求的一部分，而那是规模的 1/10！大多数这些组合的答案最多需要半小时。

这不是安然，在那里你有非常聪明的人在他们公开发布的财务报表中隐藏精心构造的小说。这就是愚蠢的安然公司，有人“相信我，兄弟”——通过他们的方式达到了 320 亿美元的估值。

二。尽职调查困境

事后不断争论的另一个问题是，为什么投资者，风险投资界的名人，没有做足够的尽职调查。但请注意，围绕“他们是否做了足够的尽职调查”进行辩论的框架本身就有点虚伪。它将重点从他们应该做的改变为“你做得够多了”，答案总是“当然，看看我们的报告，看看这些厚厚的、多汁的活页夹”。

一方面，没有人理解这里的“勤奋”是什么意思。创业中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解释 够了。您要求提供一些信息组合，以确保公司按照您的想法行事，并且创始人没有撒太多谎，但这不是法务会计，也不是任何形式的印章赞同。

风险投资者投资于增长。这意味着，大部分的努力必然是为了弄清楚增长是否可持续。这意味着，大部分工作将是检查（在 FTX 的情况下）交易量、利润率和每笔交易的单位经济效益，并可能结合客户群的类型、交易员角色和机构利益。显然，所有这些看起来都很棒。这是贸易繁荣和疯狂波动期间的加密货币交易所。因此，作为 Dror Poleg说 :

如果有机会，大多数 FTX 的投资者明天都会做同样的事情。他们的工作不是避免失败；这是为了避免错过最大的成功。
在他们再次这样做之前，说他们吸取了教训也是他们的工作。

它不会包括公司治理的深入研究，甚至是很多法律尽职调查，充其量是外包，然后您就您愿意承担的风险进行商业电话，或者至多是财务尽职调查。

所以我们不应该因为他们不知道欺诈正在发生而责怪他们，因为除非他们在公司中有内奸，否则任何人都不会知道这一点。我们现在甚至可以得出结论，他们通过表情符号批准了开支，因为天哪，谁知道去寻找那个！

至于其他的，比如财务尽职调查或审计账目或监管风险，甚至相关的当事人间交易，他们会要求一些律师事务所查看他们的账簿或协议，说“你不应该这样做”。即使在那里，他们也可能获得阿拉米达豁免，因为如果 FTX 让 Sam 变得肮脏富有，他们可能（大部分是正确的）得出结论，他不会通过做愚蠢的事情来炸毁金鹅。

三、那么现在怎么办？

所以……这是一个既成事实 ？这听起来好像我们生活在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好的乐观世界中，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这里的问题不在于与邪恶的 Annie Duke 打牌不够好。

这是我不同的地方马特莱文 ，谁更同情 VC 尽职调查的困境。

我认为 FTX 是风险投资家尽职调查的失败，但它是一种奇怪的类型。通常的 VC 尽职调查失败是，例如，你支持一位承诺未来产品的企业家，但该产品不起作用。 FTX 运作良好：人们喜欢它的技术，而且它似乎赚到了钱。问题出在它的资产负债表上，它到处都是蛇，而它的治理则把所有的蛇都放在那里。理想情况下，风险资本家会在尽职调查中发现这一点，但典型的风险投资公司的资产负债表非常简单，治理也很糟糕，因此他们正确地解决了这些问题是可以理解的。

好吧，不。如果失败的是 Theranos，甚至是 WeWork，那是有道理的。这是一个我们根本不了解的moonshot，或者我们基本上都了解的业务，我们只是希望CEO能把公司经营好。对于某人来说，这些风险是可以理解的，即使你认为他们不应该承担这些风险。

但这里的问题只是肤浅的。这里的陷阱问题是小学生的问题，比如“谁拥有最多的 FTT 币？”或“血清到底是什么？”。这不是法务会计的失败，这是基本逻辑的失败。在巴哈马群岛为每个人购买价值 3 亿美元的豪宅听起来并不像隐藏在雷达之下的事情。是的，他在前一年赚了 10 亿美元的收入，那一年疯狂的流行病推动了加密货币的增长，在他创办公司两年后，但这仍然是一个巨大的危险信号。在马特莱文的散文中：

如果你试图计算资产负债表的资产负债表，其中有一个隐藏的内部标签不佳的账户条目，Microsoft Clippy 将以肉体出现在你面前，布满血丝，步履蹒跚，他的小回形针手里拿着一把刀，说：“这到底是什么？”你认为你在做戴夫吗？您不能将普通算术应用于标记为“HIDDEN POORLY INTERNALY LABELED ACCOUNT”的单元格中的数字。那些数与普通数相加或相减的结果不是数；这是监狱。

或者来自负责监督安然公司的新任首席执行官雷，但他对所见所闻感到震惊：

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从未见过如此彻底的公司控制失败和如此完全缺乏可信赖的财务信息。从受损的系统完整性和错误的国外监管，到控制权集中在极少数缺乏经验、不老练和可能受损的个人手中，这种情况是前所未有的。
……

债务人没有我认为适合商业企业的支付控制类型。例如，FTX 集团的员工通过在线“聊天”平台提交付款请求，不同的主管小组通过使用个性化的表情符号回复来批准付款。

我以前问过有争议的问题一个人应该撒多少谎 在企业生活中。结论是有些东西要撒谎是不可避免的，但艺术是把它做好，而不是犯愚蠢的错误。人们相信像福尔摩斯或 SBF 这样的人是超级聪明的，320 亿美元的欺诈案必须是一群邪恶天才之间精心勾结的结果。不过，大多数情况下，它只是一张餐巾纸，上面盖着“我在偷东西”的标语，没人愿意看。这是一个相当直接的提醒，不要做愚蠢的事情！因此，我建议我们从这个传奇中吸取三个教训，以免被完全打败。

首先，关注基础知识：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家没有人力资源团队、没有会计师也没有董事会的大型金融公司，尽量不要开数亿美元的支票。如果创始人经常从公司拿出大量现金购买房产、捐赠给慈善机构或将其吹嘘烧一点资本 对于看似愚蠢的交易，感觉就像治理不善。

看到事实是风险投资公司从事资助公司的业务看 就像他们将来会做得很好一样，知道很多人不会。它们也是金融中最有趣的部分和创业中最无聊的部分的维恩交叉点。正如 Doug Leone 上面所说，他们从事的是“梦想事业”，而我们经常看到 .这很难的原因是因为工作是投资于叙事，因为他们投资的东西还没有建成，而叙事总是谎言。他们无法通过尽职调查来预测未来只是 有点难。

第二，不要过度恋爱： 尝试将以下内容内化：“人的能力呈正态分布，但结果呈幂律分布”。这意味着仅仅因为某人建立了一家产生非凡成果的公司，即平均水平的 10000 倍，并不意味着他们的能力是平均水平的 10000 倍。成就是由许多不同变量的乘法结果产生的。因此，如果你投资于“10 倍创始人”，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本身的能力是其他人的 10 倍，而是意味着他们的优势与其他人的优势相结合，可以让你获得 10000 倍的结果.

这意味着我们对某些人的奉承会产生自己的引力场，并使其他人容易坠入爱河。最困难的任务是不要让别人控制你为你做的决定，这就是你要放弃的。如果你的工作是被看似合适的人的正确叙述所诱惑，猜猜你会被任何能做到的人所诱惑告诉 令人信服的叙述。

不要做出决定，认为其他人肯定已经完成了他们的部分。随着名字越来越大，新投资者认为“嘿，红杉和淡马锡以及所有这些大公司肯定会尽职调查，这让我很舒服”，这是不正确的。

三、时代精神投资可能会大错特错 .疯狂牛市十年的奇怪好处之一是时代精神农业的出现，我描述 如“不劳而获，盲目投钱，致富”。在过去几年中，风险资本投资模式，即投资较小数量的原始资本来实现未来，在与养老基金、对冲基金和主权财富基金的竞争中，攀升到更高的资本层次。

这里的问题是文化传染。由于红杉资本的业务是在押注错误时赔钱，我们忘记了淡马锡或许不应该仅仅因为支票规模增加就做同样的事情。

玩这么久的问题是它是音乐椅。如果你不在市场顶部卖出并退出，那么你就死定了。特别是对于从一开始人们就质疑它如何运作的企业——比如杂货店送货或先买后付或各种借贷模式或利润微薄的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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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TX 不是像 WeWork 那样疯狂过度扩张的例子，也不是像 Theranos 这样彻头彻尾的欺诈行为的例子，而是纯粹的无能和狂妄自大。前两个是可以忽略的错误，因为投资者从事冒险业务，而不是侦探。三是不能亲眼所见。

（有一场反对 FTX 的有趣斗争，加密货币人士指着它说它的财务，几乎所有其他人都指着它说它的技术，但裁判这场斗争超出了本文的范围。崩溃仍然是崩溃。）

随着更多资金进入初级资本融资游戏，根据定义，投资是在未来进行，这些投资的方式也发生了变化。仅仅因为 KKR 和红杉资本的支票规模相同，并不意味着尽职调查或结果预期相同。

失败很常见。在 Fast 或 Volt 或 Katerra 或 Quibi 或 CommonBond 或 Reali 等投资上亏损是理所当然的——你投资希望一个特定的未来，但事实证明这不是真实的。虽然这些可能被批评为明显愚蠢，或仅在低利率环境下可行，但这是风投有偿承担的风险。工作就是承担风险，但并非所有风险都是相同的。你不应该冒的风险是在梦想建造世外桃源时忽视散落在你身边的一堆瓦砾。